走近莎翁之《麦克白》

作者：李中玙

教师简介：重庆新东方英联邦项目雅思写作教师，英美文学硕士。情系文学，钟爱圣经文化，教学细腻而严谨，崇尚文化式英语学习。

同学们平时如果只是学习英文的词法、句法未免枯燥乏味，今天不如换换口味，和我一起从莎翁的经典悲剧《麦克白》中寻找些乐趣。

如这段摘自《麦克白》男主角麦克白在他夫人自刎后的一段独白：

To-morrow, and to-morrow, and to-morrow,
Creeps in this petty pace from day to day,
To the last syllable of recorded time;
And all our yesterdays have lighted fools
The way to dusty death. Out, out, brief candle!
Life's but a walking shadow, a poor player,
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,
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. It is a tale
Told by an idiot, full of sound and fury,
Signifying nothing.

麦克白夫妇为了王位不惜弑君杀友，但又因女巫的预言和自己的罪行惶惶不安。最后，麦克白夫人受不了煎熬，抹了脖子。这段独白正是麦克白对过去行为的反省和总结。他以“明天”开始，将明天比作萎靡不振的闲人一个，只碌碌无为度过余生。在他看来，过去的岁月仅仅是把杀猪刀，为这世上和他一样愚昧的人指明是死亡之路。有意思的是，在《圣经》中上帝照着自己的模样用泥土做了亚当，所以与中国佛教的观念相同，西方人也认为人死后会化为尘土。这就是莎翁文中dusty death的由来。麦克白说到这儿，忽觉烛光耀眼，便要人灭了些蜡烛。也许是烘托气氛，也许是心中有鬼，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看着自己影子说到：“人生不过是具孤影，一个可怜的伶人罢了。任由他在舞台上趾高气昂、焦躁不安地消磨着时光，终究会渐渐被人遗忘。”最后他长叹：人的一生不过是愚人讲述的一个故事，固然其间充满了喧哗与骚动，实则毫无意义。

正因为他的国王之路由鲜血铺就，其中又充斥着谎言和背叛，回首自己高唱的欲望之歌并没给他带来多少快乐，带来的只是悲伤的土豪生活，不免觉得自己像台上自导自演的戏子一样可笑。

而这段独白中，莎翁不仅仅借麦克白之口道出了人心中的荒原，也为英语及英语文学提供了丰富的素材。如creep一词，原本指猫着腰缓慢爬行，因莎翁的比喻，它的词法中便有了与时间搭配的拟人用法，如Old age creeps on you before you realize it.(人不知不觉变老)美国小说家福克纳也以独白中的“sound and fury”作为自己小说的题目，希望借着莎翁的智慧之光向读者倾诉他作品的核心思想。此外，独白中对“人生舞台”的比喻在现代也已成为一种大家耳熟能详的表达，因此同学们日常生活中才有了“人生如戏，全靠演技”这样的戏言。